受过一系列不人道的知觉训练的人虽然从表面上看上非常年轻且身体强壮、百毒不侵、刀枪不入、精神意志强大得能连续好几个星期不睡觉且保持清醒的怪物实际上远比不上一台机器。哪怕让一台机器长时间运作也会让部件受损,潘科这个来自Au的产物也不例外。她的脑部早就因长期工作而严重受损到妨碍正常作息,其中有睡眠障碍、情绪急躁、脑神经电波波动扰乱。她的症状相比普通人就会因为癌症晚期而沮丧自尽,病人要么轻视生命潦草地立下遗嘱从高楼上一跃而下。这些脑子里依靠精密仪器才看到的变化凭借潘科的乐观精神克服,该疼的还是得咬着牙忍着。哪怕是在强忍痛觉中不知不觉休克入眠。
她的身体就只有她最清楚,吃不吃药成为了过去时,疼痛让这个怪人的身体在郊外的草地上扭成一坨烂布,身上的水份被身体自紧地榨干着,呕吐出胃里还没来得及消化的食物,手指甲与头发也长出了一大截,皮肤变得干燥无比,皮肤角质也慢慢变得僵硬无比,这一切身体在剧变着的特征就很清楚地说明她在变化着,举个例子就是类似于软件版本升级。可她是个例外,她是连着硬件一同升级的,这个过程需要坚决不屈的意志才能胜任,对普通人来说谁又会愿意从人猿降级到野兽。她在进行着她整个人生中有史以来最重要的升级,她不会因此多了三头六臂反而是修复身上的所有曾经落下的损伤,这次的升级彻底修复了她所有的生理心理等等疑难集症。
“肚子好饿啊…全身上下好疼啊…”神经疼痛单元传递着激烈痛觉,这些痛觉能用伤口与硫酸直接触碰相媲美。疼痛把她的意识硬生生地拉进了梦乡,她的梦乡堆积了无法个噩梦,从噩梦中醒来只缺乏一点与生俱来的东西。这个噩梦早已为她刻录在脑海里,那是只奴属于她的战争回忆录。又是那个用来堆放机兵的大帐篷,又是那身白色的行头步行在坑洼泥泞的路上,那里是她最熟悉的老地方【军营】。
拂开帐篷的帆布哼了声:“那边的伙计们,稍安勿躁。”穿着那套老旧的白色修理服在军中的营篷中一副老熟人的面孔无礼地搭理着眼前一大片趴在地上动弹不得的机兵们,这些机兵恨不得把她按倒在地板上让她快点动手修理,这里的机兵脑子里装的是人脑,只有人才会知道和时间赛跑是一件多么艰难煎熬的事。等待着她修理的破破烂烂的机兵们,作为重点优先维护的代价便是上缴各自的战利品,战利品比生命与时间都要低贱,多么熟悉不过的噩梦。
按下手腕上绑着的秒表计算着修理时间,倒吸一口气从大大咧咧的步姿中收敛回来,一边在“病人”身旁舞使着测电工具到焊接切割器具,秒表清楚地记录着是五秒,检测一个机兵的安全与否只需要五秒,虽然强硬地把探电笔插入喉咙的手法有点残忍,但这么做换来的短时间内作出正确的检测手段只能用妙来形容,凡是没有大碍的机兵在生死的五秒内安然无恙他们也会松下一口凉气感谢潘科;反之五秒外的机兵则是吓得冒烟,只要五秒内作出正确的修补与线路搭建也是潘科的拿手功夫,十秒内她从未让伙计们失望。短短几秒钟内接焊贴片电容的精度能媲美精密仪器,每当她工作时帐篷的窗口外停满了看表演的人,她的动作连战场医生都膜拜学习,拥有血肉之躯的伙计们才是看着表演吓尿裤子的人。
应急修理完毕,停止秒表把数据边录入笔记本边嘀咕着:“一共耗时三十分钟二十七秒,比阿金那个混蛋慢了几十倍啊。”这里就是一个技能演练的场地。
这个速度没能讨到自己的欢心,能让她笑的不是收缴一堆的战利品,愁眉苦面地叹唉自己的不足。让她在军营中眉看眼笑的快乐是和一群不通语言的孩子们玩乐,教会这些来自战场敌人的孩子们进行精神的严训与肉体的磨练,孩子们顶着重负的背包围着军营跑了一圈又一圈。她身处在噩梦中也意识清醒着,她对头顶上那片烧得通红的云层再熟悉不过,用手指括住了月亮的位置,然后呆然地站在月光打照下被尘土掩盖并用小棋子标识起来地雷池,排雷又成了潘科的任务,她没有多想就在未知的雷池中走起了曲线,轻而易举地当着背后所有不明原理的人的视线中一面冷静地挥挥手。“又是这片雷池,这是第几次了。”
地雷的引信才拆出不久又要匆忙地拿起武器应对敌人的偷袭,握持着重型左轮枪的扳机只能扣动五次,巨大的后坐力所要让她承受巨大的疼痛,她知道四周的黑暗中下一秒哪里有子弹与她擦肩而过,她弹微微一笑地给予躲藏在黑暗中的人致命一击或扔向一颗手雷,子弹打光后精疲力竭地舞动着两把血淋淋的匕首击倒敌人的刺刀连。噩梦中疼痛出血也会全部回馈到脑中,这些还无法让她从噩梦中醒来。曾让军迷闻风丧胆含有珅使得伤口难以愈合的三菱刺刀她也没有少挨几下,从刺洞里流出来的血染红她的半身白衣也没有因此而倒下反倒是越战越勇,完全就是一台冷血的机器,只要她还站立着,索人命的威胁就永不停止。潘科始终无法像一幅满是弹洞的军旗威武不屈,倒在友军的担架中也是笑着闭上眼睛。
“不知道这次见鬼的梦还能持续多久?”
大口径的火炮就在耳边如雷鸣霹雳地奏响着胜利的乐章,炮队一同射击密集的榴弹烧红得像流星,谁又会给流星雨祈祷。潘科背着无线电传令敌人的坐标,大兵们摇动大炮的仰角举起红旗一挥,又一轮炮击将洗礼眼前那用尸体堆叠的高山。
“这些人入侵了我们的边疆,现在他们又会不会因为我们的炮弹冷酷无情而情绪低落地辱骂被假情报欺骗的指挥官?这又是第几次的欺骗?”
噩梦里这些都不是重点,因为这些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情景对这名战士已经早已习惯了。防空警告鸣响着的气笛替代了炮声,这次是敌人的地毡式轰炸,建筑物和树林不会是躲避轰炸的最佳首选,面对那些重磅炸弹身为人类的潘科无能为力,这时候那个黑大衣背上有031编号的身影就会远程操作一堆高射炮在超远程的山脚下击落来不及反应的战机。那个家伙的枪法能百分百命中驾驶舱以至于轰炸机彻底失控坠落在大地上。他的存在让一部分人以他为荣,另一部分却害怕着这个呆头呆脑的机器人而远离他,就只有潘科这个熟手的后勤能维护这台危险的机器。战友们不时用潘科与他之间的关系比划比划。
“啊什么?用那家伙来和我比这也太不公平了吧,我又不是铁娘子刀枪不到空手碎大石的怪物,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搞通讯、侦查、排雷、搭桥、煮饭、管理资源、帮你们擦屁股的后勤而已,别和我跟万能的机器人比好吗。”
“但是潘科啊,你是真的是俺见过最具综合性的后勤了。”
“最具综合性?我不太懂这次又是不是挖苦我哪里不用功了。哦我知道了,你想用点好听的话收买我给你开绿色修理通道,我只能说没门。”
“地形勘测、情报的收集与分析、以一敌百的战斗力、怪物一样的意志和超级冷静判断的头脑,这些都是高级兵种所需要具备的东西啊。麻烦你下次在战利品里打个折扣吧!求你啦!姐!”噩梦里同样的话题重复了千便,拍她屁股的恭维的话无非就是为了一件事
“听你说了这么多遍,我决定了,战利品追加点上好的润滑油和完整的零部件。后勤也是要靠倒卖好东西生存的。”
“夸你几句怎么能这么对待我们咧。”
“哎?我不是最具综合性的后勤吗?那么维护费贵一点也无可否认我的实际价值啊,要不你去找其他人,我这个人的性子就是绝对不服从任何上级要我卖命的命令。给点好处我呗,啊啊我想吃只有高级军官才能吃到的鸡腿。”即使口中那么说噩梦也无法被改变,她还不是那个叹着气不疲地维护着身为机兵的后勤,所能收刮到的还是那几把缴获来劣质枪械和一些不知道用作什么用途的电子仪器,只要她收下的东西就能再拼装更好的玩儿。
“收集回来的破玩儿搞一搞就是又一门高精度的高射炮。那个部件则是能制造地感侦测仪……”
梦境中的一切明明是那么的虚幻对她而言又那么的真实,真实到能让她对一罐子煮成糊状的豆子恶心。
“我说这又是谁煮的豆子?我说过这种罐头只能煮成五成熟就行了。”
“可是这个罐头俺们才第一次吃耶,你以前经常吃这种军用食粮么?”
“倒不也是,可个味道让我回味起在街头翻垃圾不堪的回忆。”
“哈哈,你这个人真爱开玩笑。”
“的确,和噩梦开无聊的玩笑一点意思都没有。”因为梦会被重置,这里的所有记忆也会从头开始,对白只会稍微变动几句。
梦中一个小时等于现实世界一日,而她的噩梦反而持久得让时空变得缓慢。
从满面血手捏着泥土从坑道里爬出来奋战到躺在担架上,整个过程她都没有一丝愤怒和恐惧。对她进行急救的医生不解她为什么不用打些麻醉药而安静地长眠,她说
“在这里我死不了,疼痛神经都被敌人折磨得失去了最基本的功能,现在一身子血的我反而感受不到任何恐惧和痛苦,我感到快乐,我置身于天堂吗?”
“呜哇你这个怪家伙就别妄想升天啊!你倒下了我们整个部队就少了最基本的战斗力啊!”
“闭嘴,你做你的我做我的,让我安静地思考一下敌人的下一步进攻动向和策略吧。上级根本就是把五六十人当作敢死队放在前线浪!”即使倒在手术台上也没有停止思考,她从现实到噩梦里都是一匹会思考的怪物。
漫长的回忆中总得改变点什么吧,那个部队中的精英战士,编号为031的中年先生一面正经地看着那本折叠多少次的黄色杂志如是问
“噢我的朋友,假如有一天,不怀好意的神仙让你去改变命中注定的坏结局中的过程,你愿意在坏结局过程中改变什么?”
“要说改变点什么的话,我真想念我那些狐朋狗友啊,他们和我一样都太贪婪自私了,要是命中注定他们要命丧在不公的法律下,我就试着和这些人与身边贫苦的人共享来之不易的快乐,听上去是不是很有趣?一个黑社会假惺惺地分享着从这些傻乎乎的人身上剥夺过来的事物,不过我的初衷并不是玩弄别人的心智,我只想尽一份力让周围变得更负责任感啊。”
“为什么愿意牺牲自己的快乐来接近圣人那样的存在?”
“哎,你怎么能嘲笑蝼蚁的梦想啦?小人得志,智者无疆。”
“说得也是,您好像变了味啊,您以前就像是一发在烈火中燃烧的炮弹那样危险,现在我该改观一下你好像泄气的气球那样毫无生气。”梦境中的人也察觉到她那并不明显的变化。
“又是第几次被你这么评价了。”
“哎?能告诉我什么时候也我说过同样的一句话么?我的数据库没有收录。”
“在许久以前,说出来你也难以想像,我现在就像是一位先知知道关于你未来的任何事。”
“我的朋友,请你先原谅我的言辞。您刚刚是不是说了‘许久以前’?”他说着说着把整个身躯把潘科逼在帐篷边。
“怎么那么紧张了?”潘科冒着冷汗疑问道
“您是否真的预见到未来将要发生的一切?”
“奇怪,我记得你没有说个这句话啊。”
他眼瞪着潘科动摇不定的瞳孔继续追问道:“朋友,请告诉我,我在未来是否执起利刃当着你面前削走孩子的头颅?”
“倒是有这么一会儿事,军令如山,违者监牢坐穿,你我都不是例外,我的会被宪兵的人为了巩固纪律而枪毙我,我一死梦境就会结束。”
“您能想到什么改变这一切的好点子吗?”
潘科失落地摇了摇头“我……做不到。”
“为什么?”
“我很清楚我周围的一切不过是梦境中的一部分噩梦而已,即使在这里救下了人也好,奋勇反抗以一敌百也好,任何做法对虚幻的一切都无济于事。这个地方这个场景我已经来过好几次了,多余的想法我已经尝试过了,均以失败告终。”
简单的交谈简单的牢骚,没有啥事她就是一个疯狂的发明家设计着难以想像的发明,大部分时候她都是坐在角落里装拼新式零部件,031只是默默地在一旁看着她
“你看上去与以往都要沉闷,最近有什么新鲜事让你烦恼?”
“我们跳过对这个世界来说有些玄幻的时间线说吧,我在未来在一个本该战死了的人手里拿到了书信来到一个叫【511孤儿院】的地下洞穴寻找不怎么见得光的秘密。511这个地方平时我也是和别人扯淡瞎说的,结果一查居然真的查出了那么的一个地方让我大吃一惊。在那个时代里,如果你问一些人让他们说出了无法开口说出事实,他们就会在惊恐中化成一堆沙子随风而去。我想救下这些人但又害怕被无法觉察到的恐惧压在地板上。未来我身边出现了迫使我调查真相的事,而且这些量越来越多,身上的重负也越来越沉。在之前我在不断地调查着谁是罪恶的根源,越是追查我就越觉得深陷在泥潭中,你不明白,那些躲藏在感情与利益里的小角色在不断地刺探着我的底线,刺探我对机器杀人的态度,刺探我与店员们的忠诚度,刺探我与未知生死的人的恩情是否尚在,接下来快到刺探我对家人的感情。我的地位和实验室的白老鼠一样,完全就是未知数。梦里成为了我最安全的避难所,也可能是都被人为操作过让我再也无法醒来。去了511后我觉得我是一个特别的存在,就像是某样原型为了某件事件而存在。因为总是有一些人长得与我相似,我更疑惑我是不是被克隆了。”潘科瞄了瞄031身旁来回乱动的宪兵哼了声“也许我们都是一样被监视的存在吧。”
转眼间眼前从废铁堆换成了地转天圆的黑夜,她提着酒瓶不悦地踢倒着路旁的木栅栏,那一晚是那位先生用染血的绳索痛快地结束孩子们生命的夜晚,在篝火旁用铁钳夹住一块烧红的铁片放在地面上用小铁锤来回敲打出一个粗糙的德军铁十字,这块十字是送给潘科的离别礼。
“怎么?德军的铁十字让你苦恼?”
“哎,它和我土地从垃圾堆里捡回来的只剩下半个身躯机器人相似,不过她是个挺漂亮的女孩子,她的面上有着与你发光的裂纹,所以我收留下她静观着等待着与你那能抵御数百颗核弹的打击下毫发无损的奇迹的原理。有了她后的结果咧,一切都是未知的,因为我卷入了一系列对全世界撒谎的造假事件里看到了她在我意料外的一面。她推翻了我长期以来认为人工智能天真傻气的一面,我从她散发出来的电波中感到不安,这种感觉让我翻起了鸡皮疙瘩十分难受。”
“那放弃她送走她不就能让烦恼远离了么?没准这样能让你回归正常的生活。”
潘科举起救命咕噜咕噜喝了几口后说:“也许是因为她神秘关系我才保留她,其次是人质问题,那是我得意的小徒弟,他叫阿金。我跟你说,那家伙的双手比与人体打交道经验丰富的内科医生的手稳多了,他对机器的热情远比复古的**还猛烈,但是在技术上欠缺开发与磨练,他和我都一样喜欢机器人所以我们在那一夜下一拍即合默契十足,这种感觉前所未有地安心。而E5930那家伙也是在暗中保护着阿金,她很奇怪,明明对阿金有爱慕的感情又恶言相向。我不清楚我们是否彼此站在同一战线上,又也许在某一天里一拍两散各奔东西或互相残杀,我得提防她别再作出什么过分的事。”
“您真喜欢刺激咧,人不是天生就是自私自利的吗?抛开两个累赘自己搞自己的不好么?”
“我比起逃跑更喜欢挑战,我得风雨无阻地继续向前走。”醉醺醺的她没有控制住她的嘴巴和支撑她站立的双腿,她在梦里喝得伶仃烂醉。
“眼前就是万丈深渊和窒息的太空也无法停止你的脚步吗,您只是一个普通人,明明后退并无视眼前一切,你就能享受荣华富贵,究竟是什么力量让你自信得愿意牺牲自己的一切?”
“是【团结】,我知道失去了这样意志的东西对群体危害有多大。因为没有人敢挺身而出保护身边的人,那么这些人就会后退到黑暗处谋划出一系列石破天惊的事,也许会是他们发动的恐怖袭击,也许是席卷全球的金融危机,口中的苦无处施放时,他们的存在对所有人都是无益有害的。现在与未来人与机器人间的博弈尚未停止,与其倒在自伤残杀的利刃中不如引导这些家伙制定周详的计划让他们服务大家取得认可与成就。在成为这些人的先驱前我得排忧解难亲身试探前路。”不要命的公益行为,是个人英雄主义。
“那就去当个官,炫耀一下政职。”
“然后跟无能傲慢又贪婪的上级谈笑风生?那些人早已为自己的腰包丢走了最初的信仰,真正落力卖命办实事的人早就被排斥诬陷了,这点我是十分清楚的!”她的身体越说越吃力,这些力消耗得太猛以至于她像个醉鬼趴倒在泥地上,酒会麻痹大脑里的防御机制,她在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话。
“克隆人的好处是大批量生产和强化改造,只要人与机器间的平衡被打破时,克隆人危机就会爆发,这会在全世界中掀起革命的波浪,革命绝对会带来前所未有在灾难。国家背对着所有人进行着神秘莫测的计划,这些计划究竟是利弊我根本无从考证,我恐惧着猜疑着,因为我已经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我离选择左右的分水岭的时间已经不长远了。我担心着这二者的关系才会如此执念寻找真相。”
“您在用个人的英雄意志营造幻想乡吗?那是不可能的。”
“比起一窝子愤青窝里反好多了。”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残酷,何况这个世界是你口中的梦境。”
“对啊,我都忘了我不能在这个梦境里待这么久,话说我一直不知道,为什么在这里我能与你聊上几句不正经的话?这里噩梦持续得比往时的还要久。”
“如果你不能在这里长呆着那就回去你的世界吧,我说的不是要你成为枪下游魂。”
回去吧,在噩梦里回去现实得需要愤怒,愤怒来自潜意识,潜意识来自事件的经过,但是她没有那份传达愤怒的意愿。她在迷茫着、逃避着、不安着、恐惧着,距离“万能”还有十万八千里的。梦境里一半是真实的一半是虚伪的,虚伪的一半是她逞强的一面,为什么要执着那能远离就能安逸生活的小阴谋,为什么不愿意舍弃一切苟且偷生?
“为什么你就是不知足,为什么要背负识破这些小事情的使命?您的身份或许是一个贪婪宝藏的小冒险家而已。在奉献出生命前不如想想后路吧,想像一下行尸走肉的可怕吧?”
“要是这个世界上最欠缺的行尸走肉,我就知道会是人工智能机器人,这些家伙无疑会成为最佳的候补。假设我的猜想没有错的话,国家的阴谋除了选拔克隆品外,还有就是使用民间事件充当催化剂催化某样事物的发生,哼,我八成已经猜想到与我的好徒弟阿金有关系了。因为他的确很不可思议。”趴在泥地上也不愿意停止思考,恐怖的毅力在坚持着。
“明明知道这里是梦境也不会停止思考,你真的是怪物么?真让我见外。”这个木讷的机器人微笑着问待眼前这个趴在地上动弹不得的人。
“不是我被噩梦麻痹了,是我在利用噩梦。人一天内有八个小时是睡觉的,我恰巧利用了那八个小时。”
噩梦虽然漫长但是有时间限制,强制退场的时间到了,八个小时已经过去了,一片光明在把她扔回了那片借宿的草地里,她的那身升级改造让她的身体变了形,醒过来后的她比以往的一米七五还要矮了许多,她把满身恶心的粘液擦去,发现自己的手臂的皮肤变得崭白,抚摸着那身柔滑的皮肤的她对此惊慌不已,跑到路边的小水池的倒影看了下才知道她自身缩小成一个一米四的小学生。
“…………”她第一时间摸了摸自己的一百八十度平坦的胸。
“我才睡了难得的一觉而已,我特么的怎么会变成一个小丫头?!”太阳缓缓已经升起,新的一天又要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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